桃子

【璧雪】落雪时节又逢君 22

又开始摸鱼了。干脆不写剧情了，摸鱼摸到底算了。

为什么要泡药泉呢，自然是为了让璧璧称心如意。

这回真的有che，但我不是故意卡的，一是一起贴了字数太多，二是我没有驾照，怎么把这che开出来，我还得研究一下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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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城璧只让傅红雪休息了两日，见他神色轻松，行动自如，已然无恙，便要拉他出门。

 

“去哪里？” 傅红雪问。

 

“之前同你说过的，去泡药泉。” 连城璧笑笑。

 

药泉？泡药泉便是洗澡，洗澡便要脱衣，傅红雪突然不太想去。

 

于是他垂下眼帘，无比干脆地拒绝，“不去。”

 

预料之中的回答，连城璧也不急着劝，只自怜地叹道，“当日也不知是谁说我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。原来是此一时彼一时，世人总说人心易变，我从前不信，如今看来……”

 

傅红雪看他故作可怜的模样，握刀的手一紧，“我去。”

 

药泉在金陵，两人一早出发，快马加鞭赶到山脚下的驿站已过午时，吃过午饭将马匹拴在驿站，便徒步进了山。

 

江南草木冬日不凋，何况已是孟春时节，树木抽了新条，绿意葱笼，自是一番灵秀景象。连城璧只当是在踏青，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身后的傅红雪解释，“金陵温泉久负盛名，药泉却只这一处，只是在深山之中，并无几人知晓。”

 

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，空气中隐约有一股刺鼻气味传来，傅红雪停下脚步，四下嗅了嗅，警觉道，“什么味道。”

 

他过去常被人下药，对异味本能的敏感。

 

连城璧并不知道，回头好笑道，“鼻子真灵。这里离药泉不远了。”

 

愈接近药泉，草木便越发繁盛，空气潮湿温暖，竟是比山下温度还要高出许多。再往里走，刺鼻气味更浓，阵阵白雾袅袅娜娜地飘来，打湿了傅红雪的发梢。

 

白雾的源头便是开阔平地上大大小小的七八眼温泉，泉边芳草鲜美，繁花遍地，彩蝶飞舞，竟如仙境一般。

 

傅红雪看得有些恍了神，蝴蝶泊边蓝色蝴蝶仿佛还在翩迁飞舞，人事却已全非。回首前尘，竟如隔世了。

 

连城璧见他站着不动，以为他害羞别扭，便去拉他，看他脸上神情飘渺恍惚，才觉不对，轻声问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

傅红雪摇摇头，往事便如碎金般悉悉索索散落下来，消失不见。

 

“无事。”

连城璧说得对，劫后余生，便是再世为人。上一世的事，早该扔进忘川水间。

 

连城璧哪里看不出傅红雪有心事，却也知道他的性子，问他便是逼他，倒不如由着他去，他非自苦之人，很快便能想明白了。

 

傅红雪果然不再踌躇，干脆地除了外衣，选了个小池就要往里跨，却被连城璧一把拉住。

 

“怎么穿着衣服进去？”

 

傅红雪并不言语，只瞟他一眼，意思再明显不过。连城璧不禁失笑，“雪儿怎么这样防备我？我们没有带换洗衣服，此处湿气太重，衣服湿了不容易干，我是为你好。”

 

“那你转过去。”

 

“？”连城璧好气又好笑，两人早已赤诚相见，怎么这会倒防他如洪水猛兽？可傅红雪的嘴已经抿成个一字，连城璧一看便知，驴脾气又上来了，只好笑笑转过身去，一边说，“你别去小池，大池泡着舒服。”

 

听到人跨进水里的声音，连城璧转过身来，差点笑出声，这一回他又选了个最大的池子，把自己埋到脖子根，只露出个头来。

 

轮到自己脱衣服了，连城璧才体会到傅红雪方才的羞赧，好在那人比他还不自在，早别开目光看着别处，倒也省了他尴尬。

 

连城璧也入了泉水之中，傅红雪听到响动，转头便看到他白皙光洁的左肩上醒目的一块紫黑，依稀记得是自己解毒时痛极咬的，不想竟如此严重。

 

“抱歉。我……”

 

连城璧顺着他的视线看看自己，笑道，“不妨事，我倒巴不得你多留两个印记，这样日后你若要弃我，我便用它来向你讨债。”

 

傅红雪皱了皱眉，神情十分认真，“我不会弃你。”

 

“我自然知道。”连城璧朝他慢慢靠过去，托住他后背想把他从水里拎出来一些，“温泉不是这么泡的，这样你很快就会觉得不舒服。”

 

傅红雪却躲开了，眼神飘忽不愿看他，也不肯将身体从水下露出来。

 

这样子委实不对劲，连城璧认真起来，“红雪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

傅红雪脚下暗暗使力，又离他远一些，“别看。很难看。”

 

连城璧一时反应不过来，等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身上的伤痕，再看他躲闪的眼神，心便被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
 

“习武之人身上带伤再正常不过。你又何必在意呢？” 他不依不饶地靠过去，手臂在水下托住傅红雪的腰往上一提，那人的肩背便整个露了出来。

 

顾忌到傅红雪的身体，两人之间的qing事屈指可数，又多是在夜里，昏黄烛光之下，连城璧其实从未将他满身的伤痕看得如此清楚，这一看之下，他立时懂了傅红雪的心结。

 

单薄肩背上密布着深浅不一长短各异的伤痕，有的是陈年旧伤，颜色浅淡几乎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，有的如同赤色长虫吸附于皮肤之上，一看便知当时定是皮肉外翻，十分惨烈。再有便是青月门一案的新伤，亏得连城璧的伤药药性好，此时伤处已完全愈合，长出新生皮肉，显出淡淡的粉红色。而旁边的一处伤尤为奇特，刀剑所伤通常都是条状痕迹，而傅红雪锁骨上却是一个规整的褐色浅坑，伤处附近的皮肉显然已坏死，才会凹陷下去，这个位置带着这样的伤，实在不像打斗时留下的。

 

“红雪，这是……”指尖轻轻拂过伤痕，傅红雪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，骨钉入体那一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痛楚依然记忆犹新，而他却经历了整整六次。

 

开口却是淡然，“万马堂的骨钉。”

 

“马空群……”连城璧眸光一凛，素闻万马堂对付仇敌手段狠辣，骨钉更是封人内力损人身体，残忍至极。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个旁观者，却不曾想，挚爱之人竟也深受其苦。然而很快他便发现不对，万马堂再是狠戾，以傅红雪的武功和宁折不弯的性子，怎么可能沦落到被奴役凌辱的地步。除非……

 

“你是故意被擒？”

 

傅红雪并未向他提过这些往事，却不想他竟料事如神，不由得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。

 

这一眼便证实了连城璧的猜测。

 

也是，傅红雪以一人之力挑战关东势力最大的万马堂，若不使些非常手段，又如何能得手。

 

“红雪，马空群欠你的，我定会一样一样的替你讨回来。“

 

“不必……”傅红雪几乎是立刻拒绝，“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。”

 

你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，再是智计无双，又怎敌这世间恶鬼遍地。

 

“雪儿可是担心我？”连城璧也不与他争执，这些事他日后自有计较，此刻最重要的，却是眼前这个人。

 

这个人被温泉的热气蒸得身上泛起一层薄红，素来苍白的脸颊浮起朝霞似的两抹绯色。他面色沉静，眼帘微垂，养在清浅溪水中的两丸墨色琉璃半掩在沾着雾气的浓睫下，最是安静清冷的模样，却偏能gou起他身体里的火来。

 

他微微一笑，凑到那人颈侧，低头便舔上那处旧伤。温热的she 微微勾 chan，坏死的肌肉本该是麻木的，却被带起一阵阵难以言说的麻 yang。

 

这yang/意并不在伤处，却又说不清在何处，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，又深埋体内，抓不到，挠不得，叫人好生难受。

 

“连城璧……”他不由得向后退去，身后却已是池壁，他退无可退，反而被连城璧展开手臂圈得更近。

 

连城璧压低了嗓音，沉郁的质感浓得仿佛化了形，从傅红雪的耳边抚过，“雪儿，到了这个时候，你还连名带姓的叫我，可真叫人伤心。”

 

傅红雪的脑中忽地炸开一朵烟花，烟霞烈火，满目绚烂。

 

因他反对，连城璧极少这样唤他，此刻这近在耳畔的呢喃，竟如同催qin的猛yao，将他炸了个片甲不留。

 

“城……城壁……”不甚熟练的称呼颤巍巍地从口中吐出，随即觉得面上一热，他一定是醉了，醉得厉害，否则怎会是这么一副心甘情愿由人主宰的模样。

 

也许遇上连城璧，他从来就是醉的，没有一刻清醒，这个人就是他的酒，是他的药，专用来治他的。

 

而他早已不胜酒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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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卡更健康。